暖之源
现在已经是暮春了,却依然残存着冬日清冷的气息和丝丝的寒意,周围的同学一个个的换上了秋季校服,而我还是扯着厚厚的冬季校服无动于衷。
相对的,教室里打喷嚏、咳嗽和吸鼻涕的声音响成一片,很多人都感冒了。
我真的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冬天最夸张的时候要盖二十几斤的棉被,夏天也不敢洗冷水澡,也许是因为我皮肤上的冷敏小体比较发达吧。
所以,我是一个对着温暖毫无抵抗力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享受温暖的机会。
怎么说呢,我觉得春天是一个庸懒的季节,会让我这个神经大条而在夏天可以把五点半看成六点半而醒来却依然精力充沛的人犯困。
我有一个奇怪的生物钟,不管我前一天的晚上睡得多晚,我都会在六点左右醒过来,然后躺着,等不久以后生活老师终于打开门叫我们起床的时候坐起来,耷拉着脑袋眯着眼睛拖着拖鞋盯着乱蓬蓬的头发去卫生间“洗刷刷”,再就是排队吃饭、去教室。
而第一节课我还是神采奕奕,第二节课就越来越困。我的头会一点一点的低下去,直至几乎没进手臂或是整个趴在桌子上,眼睛还是一睁一闭的,只不过通常睁的时间要比闭的时间多一倍不止或是直接眯着。
记得有一次上语文课,老师正讲到木兰诗的最后一段是我正犯困,眼睛是眯着的,恍惚之中听到语文老师讲了一句话,大概意思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雌兔的眼睛就像现在的***(我的名字)一样。
然后我顿时感觉到几十束“灼人的目光”向我射来。
我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还笑了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本来就是雌的嘛”貌似没人听见,大家也都转了回去。我曾经想过为什么会这么“享受”这种“境界”,后来才发现,我只是贪恋那一丝特殊的感觉,那一丝温暖的感觉,在恍惚中。
也许,我能享受的温暖,是我认为很美好的人和事才能给我的,亦或是,在我眼中,世界上多数的任何事都是美好的。
我习惯在洗漱之后再曲折叠被子,因为我可以触到一些温暖的角落,那是我残存的体温,之所以不一开始就跌,是因为现在的感觉很舒服,一缕缕特别的温暖渗入指尖,就像一池春水因为游人的欢笑荡漾起来一样,我的灵魂仿佛也在那一瞬间荡漾起来—这个比喻可能很不恰当,但我只知道我想把那温暖留住,虽然不可能,却期盼永恒。
我有属于自己给予自己的温暖,那是对我来说最适宜的温度,但我自给却不自足,因为我无法忽略他们给我的温暖,他们的温暖,同样很温暖。
学校的生活终究还是有些无聊,我的书忘带了,教室里的书一个星期也只能借一次,在三月十六日那天,晚修第三节课要结束时老爸突然出现在窗外,我被吓到了,下课后冲出教室,老爸一看到我就说“乖女儿,给老爸抱个”,我自然个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老爸的怀抱有点僵硬,但很舒服且温暖,他告诉我他是来和他的同学吃饭的,我和他说我想吃牛肉羹,他就在车里一直等了三十分钟然后去校外的小店买来给我吃,牛肉羹冒着热气,我吃了浑身温暖,却只觉得这只是单纯的食物的温暖。
老爸问他周六还要不要来,我含着牛肉羹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周六时在电话里我问老爸来不来,在听着一阵一阵的“嘀”声时,想到爸妈可能不来鼻头突然一酸,这才发现原来给我温暖的不是牛肉羹,而是他自己。
其实,有些人一直停不下来,始终处在一种忙碌但是空虚的状态,走得太快,灵魂跟不上脚步,丧失了自身的温暖又得不到别人给予的温暖,像行尸走肉一样,多可惜,多可悲。
我们可以写不管眼前的风浪,执着注视着初晴的光,即使只有微微的曙色,还是勇敢向上,为了温暖,为了终会升起的太阳。
也许我找到了温暖的源头,是自己,是他,是她,是他们,也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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