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怕失去_2000字
生活带来了精彩,但它同样可以带走精彩,M对我说过一些她领悟出来的道理:交什么样的朋友,生活就怎样的精彩。对于她的这个悟性之后的交友关,我想我是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我不会去反对一个人去做自以为是的事情,正如他们没有权力来反对我做一些我自以为是而他们不明白的事情,世间万物的规律本就是如此。但如果,我说是如果,不能真实存在的那个如果,我是不喜欢这种交友方式的。
期末考M来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没有留下一道痕迹,甚或淡淡的都没留下。
仅仅两天时间,虽然很短暂但在我的意识中是无所谓长短的,只要一小时只要一分钟只要一秒钟甚或不要时间,我和M依然可以交流着,这种感觉是很微妙,我一直对这都是莫名的。
期末考总两天,第一天下来,就是第一天那晚,我和M聊了四节自习,那以前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成了转瞬即逝的泡影,那层从前渐变陌生的阴影就这样成了灰烬,于是我们又回到了从前,我是M的同桌M是我的同桌,依然从前的景象,我们不无时刻地聊天,聊得天昏地暗弄得M对我说她和我聊天脑子总是晕的,我奇怪但又无奈。
曾经那个时常掉着大滴大滴的眼泪的M如今似变了一个人笑容异常的灿烂,或许M真的走入了正轨。
我们聊了许多,就算是聊很多,但也留不住今非昔比的M。
我和M之间是可以不用忒多的语言的,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某些某些,M这么认为我有时也浑噩地跟着认为。
期末考的第一天就在我们的聊天的欣然中逝过,尽管如此我依然“面无表情”地睡去,因为感觉眼皮很重,死命地要往下“砸”。
我发现自己开始无形的沉默了,没有过多的语言。M因为过去的我的时常嗦而喊我为“大妈”,我想我那中说话方式并非“大妈”,而是为了解释我说的话的意思,但M就是不能理解,当然她也可以故作不能理解有意地想说我,这我是没办法的,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又不能管她们多少,再说我也没有权力去管她,甚至控制她,因为在我的意识里人是平等的不受任何人的支配的。
那晚,莫名的疲累,我很早就沉入了梦中,一个没有画面的梦,因为一切都是模糊暗淡的。
期末考第二天很迟的但没有迟到的来到了教室,洁已经站在了她的桌旁,我坐下,洁突然扭过头对我说M昨晚没有回家。首先是疑惑,昨晚M不是说她会和K一起回家的?然后是伤感,曾经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M怎么又这样折磨自己了?最后是责怪,我曾经似乎说过我可以没有理由的陪M一起在教室度过。洁说M昨晚可以说是饥寒交迫,幸亏昨晚不怎么冷没有多大的雾气,不然一个人可能要活活冻僵。怜惜,我的心里只溢着对M的怜惜。
但,怜惜又有什么用?没用,只是怜惜而已。
这一天的考试我依旧是感觉麻木,或许是因为无所谓所以就没有感觉吧!
一直到考试完毕我依旧“面无表情”的过着。
在我坐下甫定,M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但不是正面对着我,有点失望,有点落寞,只是有点,或许正是因为彼此的关系维持在一定的界线里才只是有点吧!
M说她的英语答题卡有个“错忒”,说的时间我看见她眼睛红红的,似欲哭,我的话心又是一悸,但我相信这是纯洁的一悸,只是怜惜,对M的怜惜。
晚自习前片刻,我耸起身,向M的座位看去,惊愕,继而飞快地捩转视线,穿着浅蓝色的外套的M一个人无助的样子,立在教室外走道上,莫名的感觉,我的心又是一悸,怜惜。立在走道上的M转瞬间,消失了,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以为M已经走了,一下子,我整个人沉默了,真的沉默了。
走,无言的结局,就是这样的结局了。
幸亏这两天和M聊得不怎么多,否则,在我的意识清醒的时刻我还真不知自己是怎样的不舍。
第一节自习结束,意外的,M出现在我的面前,凸兀的,整个晶莹透明,眼睛折射出的溢彩,令我莫名地感动。
M叫我出去,说要走了。我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然后M就漫步,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我怕失去,失去某些东西,某些不明的东西。
时间就在那一刻凝结,M转过头,回望,她那张可爱清明的脸,被定格了似的,幻化成一幅画,永远,永远的,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永不抹去。
尽管那幅画只持续了转瞬即逝的短暂,却就这样永久地贮在我的脑海里,醒目地存在着。
那幅画,在我的脑海中,定格,永不会忘却。
晚自习结束,寝室里,面无表情的我,无聊的,在寝室外走道上,来回踱步。
与室友狂侃着,说着一些无聊得不着边际的话。
“出去吧!心情压抑难耐。”淼对我说。
“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我无所谓但认真地回答。
就这样,我们走出学生公寓,出了校门。最后抵达网吧。
一路上和淼有说有笑,男生与男生的谈话就是这么肆无忌惮,谈天说地无所不谈。
开了一台机子,淼认真地看着电影,我认真地弄着创网。
间隙,偶尔说说偶尔笑笑偶尔默默无语。
12:00网吧会员营业结束,或许学生公寓的铁门并没有锁,于是淼和我回到了学校。乘着摩托车的时候,风,肆虐地吹着我的发,路边不时有学生逛荡。
公寓下,月亮依稀可见,地面上,月色皎明,伫立着的人,淼和我,呆呆地望着公寓的铁门,木讷着,没有言语,继而,双双哈哈大笑。
因为试着爬过铁门,最终毫无办法,没有逾越过去。
“只能到教室去睡一晚了。”我淡淡地说,内心几分欢悦。
终于,我终于可以体会一下教室过夜了,想想M独自教室夜过的时候内心一片苦涩。
教室里,淼和我搬弄着椅子,做为睡的原始床。
完毕,闭上眼,和淼闲聊着一些班上的某些。
四周一片寂静,窗台下,椅上,我,睁开了双眼,透过布满淡灰的玻璃,外面的灰色,令我心痛。
原来,M就是这么过了一晚的。
或许,淼不知,我的心之所想,或许,他知。
思想中,渐次入睡。
梦间,猛然醒来,冻醒的。
而淼依然。
操场上,月下,两个男生,空寂的夜色包容了我们,做着热身运动。
不停地做着各种运动的,是我。
始终保持着漫跑的姿势的,是淼。
原来,淼的体质是差。
瘦长的淼,一双近视得不行了的眼睛,有许多认的小妹,还夸方的性格。
空气中飘绕着燃烧垃圾所散发出的焦油味,令人窒息。
教室里,椅上,窗台下,我思想着,突然怕这样的生活会无名的没有生息的失去。
这就是悲哀,正常的悲哀,却不应悲哀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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