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花韵
那梦,那路。路在延伸,路在行走。那静洁的不染,伫立于此。分不清前方会有何物,但只要笔直前行,就那墨染的花韵。——题记
一滴墨色滴落于宣纸,晕染。那世世的浮沉也沉淀于此。那为菊的百花凋零我独开,此是莲的出淤泥而不染,亦是梅的孤傲与独寒。一缕墨韵,染遍了那高傲。长歌若雪。
菊
钟情于那淡然的菊。
它在深秋绽放,百花不敌其韵,百浓不足其淡。它的淡然,是不染于尘世的仙,是那一刻舒张的傲骨。连未来也没了颜色。
他,自嘲以无世;他,淡笑看云烟;他,清苦求自乐。他的路,荆棘满布,他的心,淡若浮世。他原也立志千古流芳于世,愿做人之豪杰。命运,却一再与他开着玩笑,他也唯恐苍天有欺。
那菊,清淡而飘扬的香,是不足为世的奇。它于淡然中舒展了花叶,不畏艰苦,自成一人。他,便为五柳。
他不为五斗米折腰,他在路上,翻转着年轮。他隐居于山,最爱以菊。"菊,花之隐逸者也。"他的菊,清雅淡泊,如他,不图牡丹。他于天上,淡泊明志,愿宁静者长存。那飘忽的桃花源,是他以寄望,那风与月下的菊与酒,是他以潇洒。白云苍狗,他以浓墨淡菊施以粉饰,望太平,望征途,望出路。
它不与牡丹争艳,从尘世中挺拔,它可以独留一片暗香。
他于桃花源的弥漫之中踱步,吟唱连泪也不及的歌谣,他未绝望,他从未绝望。因为他明白天无绝人之路,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片宁静淡泊之地于他心中等待。他笑啊,田园将芜,胡不归?归去来兮!他说,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又何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啊,他啊,为何在桃花源里长叹于世呢。
那是菊啊,那不与尘世染指的菊,在墨与纸的交锋中,淡然如歌,隐匿如画。
于是,我独自开来。
莲
莲,出污泥而不染。
他有着一身铮铮铁骨,他,孤独弃于世,他是半个盛唐,他是一朵青莲。他不甘世俗,不甘污泥,他挺拔而出,他于盛唐亭亭净植。
它出自泥,却如此之亭亭净植,墨犹染花韵,它不沾染尘世的点滴似,伫立于那似乎遥远的东方,那墨韵之中。
他似孤独,他月下独酌,他举杯邀了明月,却何奈对影成了三人。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是属于他的离愁,他是一朵莲,他是一轮月,莲月相映,织就了他那属于未来的梦。
如何似它?它是一种清淡的美,无与伦比的不染。它似乎只能出自那清冷的一缕墨韵。
他自诩青莲居士,自嘲白发三千丈,谁又能理解他的泪,他的自嘲,他的明月?只笔一挥,倒了那樽酒,洒于纸,却不染。如他,他的未来,不染尘,不染泪,似生来如此豪迈。他一株莲,中通外直。醉了酒,他挥笔,就如此。句句啼血,句句哀切。他生于酒,死于酒,谁听不见他的哀伤?他是一朵无与伦比的青莲,在双眼迷离中迷失了未来的颜色。
那一缕粉色的晕染,那如雪般的纯净,那不染于尘的身姿。它为花之君子,亦是花之不染。
他举杯啊,望岁月能成全,能给予他一笑,一泪,半扇悠凉。他的未来是被梦编织的,他的雄心,他的傲然,是那沉厚的绽开。他让高力士与其脱靴,他让贵妃为其研墨。墨点飞溅,染出了一株自傲的莲,染出了一双渴望的手。他的染,染青莲,染太白。我自成仙。那路,是否也被残酷吞噬?他绣口一吐,便成半个盛唐。
它在月下轻盈摇曳,起舞,长身玉立。
于是,我不染于尘。
梅
梅天生有一种孤高与傲寒。
她娇艳,她傲寒,她独开;她溅泪,她柔弱,她无助。花自飘零水自流,她说她会好好易安。荷已残香已销,谁人能把她眉舒?缠绕了心头。她的未来本应多彩,再回首,却是国破家亡夫病逝,只留她一人冷冷清清独自轮回光景。
那明艳的红,那独来的香,是它的证明。它是那岁寒之花,虽历尽磨难,却抵不住它开放那如火的热情。
她是大宋的一剪梅,却掩不住红艳之下的点点泪痕。曾经,被那一卷席湮灭去了,未来,路却还很长。她要傲寒独开,哪怕只能借酒消愁,却无奈酒醒愁更愁。她妄想过云中谁寄锦书来,却无果。举墨成了春秋,染指太过美好的未来。
她是一朵红梅,她是一滴悲泪,她是命运开的玩笑,一个注定的孤寂。但她是一朵梅,遥知不是雪,为有那暗香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她于月满西楼时,如歌,如泣。她要易安,她便是易安。
它是雪中那无法比拟的一抹明艳,一抹炽热的心情。即使它的身边全是冰冷,它也会炽热依然。
那是梅啊,那是花之傲然,它有那严寒中的一尽春色,炽热如火。它浅笑于雪。
于是,我似素梅踏雪。
兰
我要成为那圣洁的兰。
似莲般不染,似菊般高雅,似梅般傲寒。
我要傲然面对磨难,我前方的路,还很长。路上的梦与痛也在不断延伸。世事无常,我从不知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何时,何处,如何,但我要前行。
在雨露的呵护中成长,兰,必定是君子。当它舒缓地伸展着花叶,高挺着身躯,淡香中便透上了傲然。
我是苞,是芽。我不服输,要坦然直面,我,是君子。美好的未来,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染成。我,一株兰,稚嫩,坚强。
我在风雨中逆行,我明白前方是怎样的狂风骤雨,但我也明白,狂风过后是彩虹,定会开出最美好的未来。
爱它的淡与傲,在风中传来的阵阵清香,如一缕久违的墨韵,在凡世间循回流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它清香,淡然,亭亭玉立。
白玉似的身躯在梦与泪的交接,我未来的路中摇曳,浅笑,释放最美丽的傲然与最明亮的未来。
于是,我好似君子。
墨,在花韵中舒展,东方古老的吟唱萦绕耳畔。我手捧一卷书,走在来时路。路在延伸,分不清前方有何物,但只要笔直向前走,就是傲然。
我微微挺直了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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